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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光的足迹-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四周年暨抗日战争胜利七十周年

发布日期:2015-07-14 09:47 浏览次数: 字体:[ ]

   

闪光的足迹  

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四周年暨抗日战争胜利七十周年  

新四军老战士——王飞吼  

   

“你是灯塔,  

照耀着黎明前的航向;  

你是舵手,  

掌握着前进的方向。  

年轻的中国共产党,  

你就是海星,  

你就是方向。  

我们永远跟着你走,  

人类一定解放。  

我们永远跟着你走,  

人类一定解放。”  

这是我十四岁正式参加革命时,我的恩师陆梦扬教我的一首《永远跟党走》之歌。七十年过去了,至今仍记忆犹新,熟展歌喉,那时我们党才20岁,今年已94岁了。组织上要我谱写“与党同呼吸,共命运,心连心”的文章。我感到很幸运,幸运的是,在我的乡里,和我一起参加革命的战友,大都牺牲了,我还活着,现已80多岁了;更幸运的是,我还能有点精力写回忆,把党指引下征程上的足迹写出来,或许对下一代有所补益。  

小八路  大摆笔阵图  

1940年,我刚10岁的时候,日寇发动的侵华战争已经蔓延到我的家乡八滩,实行残酷的“抢光、杀光、烧光”的三光政策,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,就在这国难当头、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,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来到我的家乡,随即建立了县、区、乡、保、甲的人民政权,我也进入到党领导下的粮西小学读书,不过,那时的读书,不是像现在完全在学校里上课,而是一切服从抗战。我亲密的恩师陆梦扬,他是共产党员(当时党支部未公开),在他的领导和教育下,成立乡儿童团,每天时刻都要防避日寇的飞机机枪扫射,投弹轰炸,每天不固定的只能读个把小时的书,其余都是参加抗日、锄霸、锄奸、锄匪活动,每人发一根红缨枪,或部队赠送的大刀,昼夜轮流站岗、放哨,盘查过路行人。  

在陆梦扬老师的教导和抗战实践活动中,我的政治觉悟迅速提高,懂得了没有国就没有家,没有大我就没有小我。组织决定,要我担任八巨区区儿童团团长,要我领导全区数以万计的儿童,一齐参加抗日活动。党组织决定,要我们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,就是要我们在全区所有的墙壁上,都写上抗日标语。我们立即在各学校组织小分队,两人一组,乡亲的刷锅把变成取之不尽的大笔;锅灶里的烟灰变成用之不完的黑墨;小水桶变成携带方便的砚台;千家万户的墙壁变成扳摇不动的纸张。仅仅几天时间,各乡各村各户的墙上,到处都是“打倒日本帝国主义”、“小鬼子滚出中国去”、“还我河山”、“中国人不可侮”、“中华民族万岁”……大大鼓舞了广大干群的抗日志气,扭转和消除了“悲观论”、“亡国论”的思潮。在粮西乡出现了季秀喜式的杀敌英雄。一人杀掉32个日本鬼子。小鬼子既恨又怕,时刻处于伤魂落魄、风声鹤唳的“笔阵”之中,充分显示了“小八路大摆笔阵图”的威风,深受广大干群的爱戴。在大写抗日标语的日子里,大家都不能按时吃饭,只能带着干粮(山芋干、豆饼和棉籽饼等),饿了,就拿出来啃啃,渴了,就到河边舀点水喝喝。尽管如此,干群们还是将自己的粥饭省下来,送到我们面前,硬要我们当场吃完再干。  

日寇的根本目的是法西斯式的侵略。他必然要对反法西斯侵略的抗日行动进行疯狂报复,1943年 农历正月初五 ,日寇发动了大规模的扫荡,此刻我正在后案乡唐庄写墙头标语,突然被鬼子包围,鬼子看我手上拿着刷锅把,小篮子里还有钢笔和采访笔记本,顿时脸露凶相,像狼嚎般的狂叫道:“小八路,撕拉撕拉的。”手中端着三八式步枪带刺刀,直向我刺来,刀尖已靠近我的胸口,我当时束手无策,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突然从我的右侧冲过来一位年轻的妇女,头上戴花,脚上穿花鞋,唰的一下将刺刀挡开,鬼子一看是个“花姑娘”,便一把将她抓住而放开了我,接着五、六个鬼子团上来,这位青年妇女被遭踏了。时隔几天就绝气而亡。后来当得知她叫刘嫂的消息,我痛哭了一场。直到现在,我虽年已八十有五,每当想起此事,就鼻孔发酸,泪水盈眶。就在那天上午,在我南边 一百米 处的五户庄,和我一样写标语的金乃彦,被鬼子连戳五十多刀,当场牺牲。  

在“笔阵图”和抗日民众群情激奋的支援配合下,我新四军三师八旅二十四团给日寇沉重的打击,日寇三次进驻八滩,三次不能存身。第三次,1943年春节,日寇仅进驻三天时间,王桥一战,击毙日寇73人,生俘200多人,其他残部望风而逃,从此未敢再来侵犯。实践证明毛泽东主席的英明论断,枪杆子和笔杆子同样重要。  

在党将抗战进行到底的指引下,我的恩师陆梦扬被调到主力部队,后任空军某部司令员。在 陆 老师的启发下,我也于19444月参加了新四军新安旅行团。  

根据党的工作需要,后来在半个多世纪的战争和建设的征途上,想不到这个笔杆子,永远和我结下了不解之缘。即使后来从事党政、邮电、工业、农业、金融、体育等不同岗位的领导工作,利用业余时间,也从未丢弃过笔杆子。  

跟党走  赤胆捍“二为”  

党一贯需要文艺服务,特制定了“坚持为人民服务,为社会主义服务 ”的文艺方向和“百花齐放,百家争鸣”的文艺方针,这是一切文艺工作的准则。为了我文明古国的伟大复兴,为了充分发挥文艺为“二为”服务。八十年代初,艺术大师刘海粟、林散之和省书协副主席徐静渔三位艺坛泰斗,在无锡办了中国第一所书法高校——无锡书法艺专。作为新四军老战士又有笔杆子的缘分,我当积极响应。艺专第一次向海内外招生,就有13000余学员报名入学,受三位泰斗的垂青,确定我为全体学员的代表,参加有关办学活动。除了正常进行函授课外,艺专决定,要在我们的所在地滨海,举办一次大型面授活动。我向县委领导汇报后,得到县委领导的支持,于是三省十八市(江苏、山东、安徽三省和南京、徐州、淮阴、苏、锡、常等十八市)的学员1000余人云集滨海听课,徐静渔校长亲自率全校8位老师赶来滨海,从 1986618日 至20日讲课三天,盛况空前,学员受益匪浅。省广播电台赶来全程录像,作为大学教材。  

为了巩固教学成果,艺专领导和县委领导商定成立“滨海书法研究会”,并决定我担任会长,县人大主任任钊同志任名誉会长,原县委老书记苗雨田同志任名誉顾问,徐静东、范广仁、王一群任副会长,同时组成理事会共21人。县四套班子领导李良、何寄、胡崇媛亲自参加筹建工作,于 198832日 召开了滨海书法研究会成立大会,市委宣传部、市文化局领导于广生、陈为琛、市书协主席臧科赶来祝贺,并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,老书记苗雨田和县委副书记李良剪彩。  

滨海书法研究会成立以后,八年时间,共举办48次书法讲座,邀请市、县名家主讲,2500人次受益,为后来滨海“书法县”,打下扎实的人才基础。  

我在艺专函授学习期间,在刘海老、林散老和静渔老每次谈话和通讯中,他们都特别强调:文艺必须要有“主心骨”,就是一切服从党的需要,海老说:“一个文艺工作者,最重要的是热爱祖国,热爱人民,热爱共产党,这样方成大器。”这些金石教诲给我刻骨铭心,凡是我党历史的重大事件纪念或现在的重大活动,我都积极参加。从内容到书写都是呕心沥血,绞尽脑汁去完成。  

1986年春,中央决定在盐城建立新四军纪念馆,此时正是皖南事变后新四军重建军部45周年,向全国书画名家征集书画作品,陈列于馆中书画大厅,意义特别重大。当接到征文通知后,我感到既光荣又紧张,因为档次之高,政治性、艺术性要求之严,如何能够体现当年新四军英勇奋战之气势,经过一个多月的构思和创作,原来考虑在内容上用“浩气长存”,后来觉得这四个字是歌颂死者的,而且俗套,新四军还有老战士活着的怎么办?后来干脆去掉长存,就用“浩气”,包括牺牲的和活着的。在结体上用颜字的间架,王志的点画,并以张大千曲笔用之。在墨法上则用了恩师林散老的宿墨、破墨、淡墨,大胆发挥,这样将“浩气”写成之后,一派汗血淋漓,硝烟弥漫,当年浴血沙场,气壮山河的英雄气概,立即呈现眼前。当我送给80高龄的徐静渔老审阅时,徐老看了一个多小时之后,兴奋的说:“严肃活泼,很好,祝你成功。”他抓起笔来,在正文下边沙沙地写了“纪念新四军重建军部四十五周年,王飞吼书,静渔落款。”  

这幅“浩气”作品送出后,被中央军委选刊在《新四军纪念馆藏书画选》(全国应征作品是1000幅入集作品190幅),其中有李先念、张爱萍、方毅、肖望东、江渭清、舒同、赖少奇、刘海粟、林散之、赵朴初、钱松岩、武中奇、徐静渔、启功、王个、范曾、吴丈蜀、沙孟海、潘主兰、费新我、萧娴、王飞吼等大作。这些作品,在北京军事博物馆展览时,使我想不到,这幅“浩气”,被《求是》杂志唯一的选刊于1990年第12期封面三,被公众誉为凤毛麟角。由此,使我充分感受到这是永远热爱党,永远忠于党,永远跟党走所发射出的闪光。  

在永远跟党走的道路上,是没有平坦大道可走的,战争年代是这样,和平建设年代仍然是这样,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,中国书坛出现了很不正常的怪现象。“外国人为了破坏中国传统,化了不少代价。主要是他们拿钱收买中国文化政策,改变年轻人的学习方向。”书坛不顾广大人民群众的呼声,背离党的“二为”方向。他们嘴上也大喊“坚持‘二为’方向呀”,实际上在抛开“二为”,不过明眼人一看便知,在每次展览的作品内容上,可以为证,例如一个规模宏大的所谓九届国展,书法篆刻共902件入展作品,真正为“二为”服务的作品仅仅才9件,“二为”作品只占全部作品的1%还不到,其中获奖作品34件,没有一件是直接为“二为”服务的。作为一个要党支持并吃着党和人民俸禄的文艺组织,却不为党和人民服务,天理不容。我曾经大胆向书坛权贵提出批评建议:“应迅速扭转这种不正常的现象”,却遭到残忍的报复,永远拒绝我参加展览。当然我非常愤慨,于是奋笔疾书:  

当年抗日披心肝,  

八十挥毫遭忍颜,  

试问展厅谁撒野?  

可知流血换江山!  

他们为什么要仇视“二为”?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?不服之下,我拿出当年抗战的勇气。写了两篇论文,第一篇是《光荣的使命·论中国书坛应该毫不含糊的坚持党的“二为”方向和“双百”方针》;第二篇论文是《保卫和谐·论中国书坛急需抗震救灾》。论文先后发出后,《光荣的使命》,被国家人事部入编到《当代专家论文精选》,接着在北京有40多家国家级出版社相继转载。《保卫和谐》被中共中央党校理论前沿杂志社入编《闪光的足迹·中国领导干部科学发展的理论与实践》大典,并颁发了入编“荣誉证书”和“荣誉勋章”。中国国史研究编修馆入编《光辉的历程》,颁发了“爱国勋章”。中共党史研究所、中国社会科学院、中国优秀共产党人编辑部共同入编《中国优秀共产党人论坛》,颁发“著作证书”。随之在北京又有50多家国家级出版社相继转载。有多家出版社,对论文作出高度评价,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,在用稿通知上写道:“尊敬的王飞吼同志,您撰写的学术理论文章《保卫和谐》,经编委会审核,该文独立成文,立意新颖,论据充分,行文流畅,具有很高的理论前瞻性和指导参考价值,其最新的学术观点和最先进的学术思想,解决了本领域相关学术理论的难题,填补了本学术领域的有关空白。”  

随之,20006月,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文化艺术人才中心、中国文联艺术指导委员会、人民画报社共同举办的首届世界华人艺术展,我的自撰自书的诗词《红星颂》、《祖国颂》共八幅书法作品,被选入中国最高艺术殿堂中国美术馆展览,荣获金奖,特授予“世界华人杰出艺术家”荣誉称号。山东潍坊国际艺术碑林将余两幅作品刻石于泰斗碑林,授予“中华当代书法泰斗”荣誉称号。  

国家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聘余为特聘书画家。中国国家博物馆画廊聘余为艺委会委员。  

上述两篇论文,上百家国家级出版社出版转载,以及作品的展览、获奖、聘任,正说明文艺界和广大人民对坚持党的“二为”方向和“双百”方针是有广泛的共鸣,此乃是我这老战士八旬老翁晚年之慰也。  

赴宝岛  交流结厚谊  

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,在新形势下,确定了对台湾开放的政策,在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等方面,开展各种交流活动。2010年秋冬之交,受台湾“中华世纪书画协会”(台方的文联)的邀请,“中国书画名家研究会”组团,赴台湾书画展览,进行文化交流活动,我被邀请参加。在台期间,通过书画展览和台湾书画名流,社会贤达同堂展览,共室挥毫,坦诚交流。并周游台湾全境,考察了台北、台中、台南的风俗民情,地理历史。在展厅、在街头、在商店、在餐室、在景点、在一切有人群的地方,无不感到亲切、友好、和谐,使我取得了四大收获:  

一、身临其境的认识台湾人民和蒋介石是有根本区别的,蒋介石是代表和维护大资产阶级利益的反动集团,是反共、反人民的独裁刽子手;而台湾人民是我们的骨肉同胞。  

二、台湾人民是热爱祖国的。台湾人民饱受荷兰、日本、美英殖民主义的侵略和奴役,吃尽亡国奴的苦头,至今仍然保存和敬仰郑成功庙和郑成功的铜像,以及城防和大炮。并且非常热爱祖国的传统文化,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孔庙,“礼义廉耻”、“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”、“宁静致远”、“凡事包容,凡事忍让”等大字标牌,而且都是传统的繁体字。  

三、台湾人民是勤劳勇敢的。从城市到农村,到处无闲人,工、农、商、学各行各业,忙忙碌碌,兢兢业业,看不到游手好闲之人。更值得一提的是,台湾人民是不畏强暴非常勇敢的, 1947228日 ,台湾的行政长官陈仪的军警,没收了台北卖烟小贩林江迈(女)的香烟和现金,并追捕枪击,引起了台湾人民的愤怒,陆续集中了数千人示威抗议,高坐在南京的蒋介石下令镇压,当场800人失踪(被捕暗杀),此事件被台湾人民定为228惨案,1998228日立碑纪念。还有规模庞大的“白色恐怖政治蒙难纪念碑”,庄严肃穆而立。  

在台北还有“五二四”反美大示威的记载。 1957320日 ,美国侵略军雷诺(上士)枪杀刘自然(国民党低级官员), 523日 美军事法庭竟宣判凶犯无罪,激起台北人民愤怒, 524日 一万多爱国群众包围了美国驻台湾军事援助顾问团总部,遭到蒋介石派军警镇压,并逮捕爱国群众,当晚三万余人包围蒋介石警察总局,由此引起台中、台南人民连续举行反美爱国大示威。  

四、台湾人民是文明的。男女老少都讲祖国的普通话。从城市到农村没有小偷也没有乞丐,遍地没有垃圾杂物,每家都有五个垃圾桶,分废塑料、废玻璃、废纸屑、废金属、剩残食等,由专门机构定时收运,各有废物利用。即使是废水,皆集中处理后,再放入大海,所以岸上无杂物,水下有清流,青山绕绿水,人杰踏明途。  

此次赴台书画交流回来后,正在回味此次赴台之深远意义时,忽然接到台湾94岁高龄的台湾贤达李效 颜和 夫人刘军(画家)的长信,他是在抗日战争中参加过武汉保卫战的国民党老军人,我们 121日 展览的那天,曾经促膝交谈过彼此的身世和感受,交换了书画作品,他们在来信中说:“吼大师:您才华出众,功力盖世,字型千山万壑,我和内人刘军一时瞠目结舌,不知如何?是被大师的技艺高超,国学深厚或是古道热肠所折服,所景仰,所佩服,我们虽是第一次接触,大师对在下的垂爱,实已超越一辈子,我们老两口自感最荣幸,最值得骄傲的一天,最佳的形容词也难以表达对大师的崇敬和至爱……大师的隆情厚意永志难忘。”  

虽然我感到评词太高,受之有愧,但是他代表了台湾人民的一腔热诚,深情厚谊,使我感到在党的政策指引下,杖朝之年,还能踏步台湾,文化交流,为祖国和平统一作一点贡献,不负此行而大快也!  

   

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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